琦玮_棠奚溪(水产滚蛋)

原谅你是上帝的事

【钤光】执手 29

我知道我再不更新,我就该过气了😂😂😂其实好怀念丞相爷爷啊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又过了两日,到了秦舍人来送药的日子。其实对于向陵光“通风报信”的行为,秦舍人还是自觉实属不义,故借送药的时机向公孙钤请罪。公孙钤并非锱铢必较之人,但若说他一点也不在意,也未免太高估了他,毕竟被友人背叛这类情况,公孙钤还是有些许阴影。


“公孙兄,秦某在此向你赔罪。”秦舍人说着便跪在公孙钤面前。


公孙钤忙托着秦舍人手臂,将其扶起。
“秦兄不必如此,我知你本意并不恶。其实想来,若没有秦兄的推波助澜,在下只怕还陷在一片迷雾中,无法自拔。”
“公孙兄之胸怀,秦某敬佩。”


得了公孙钤的原谅,秦舍人终于安了心。公孙钤的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,比在他解毒后调养身体的那段时间还要好。秦舍人特意为公孙钤诊了脉,脉象明显比之前要强了许多。


“秦某自认习医十余载,医术不差,却不想人外有人,这医术远在秦某之上。”


秦舍人话中有意,公孙钤听得出。是了,公孙钤自己亦承认,他近来精神状态好了不少,胃口也比以前好了。陵光也开始添了几分神采,两人似乎都在好转。然怕就怕在这只是暂时性的,因为……这天快下雨了。


“公孙兄近来有何打算?”狼烟烽火味越来越重了,秦舍人都多少闻到了。
公孙钤心下早已做好了准备,从容自若。“在下早已说过,宁可一死,绝不做苟且偷生之人。”谈笑风生的模样,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为自己作最坏的打算。
意料之中的回答,当真是公孙钤的风骨,和当初愿亲赴战场之时一模一样。


“如此秦某便期待着公孙副相早日重回朝堂。”


陵光今日难得午睡,到了夜里却是毫无困意了。随口问了侍者时辰,才知已是亥时了,突然脑中闪过一事,还未等他作出反应,就见公孙钤身边的小侍从来了。小侍从带来了公孙钤的一份请示,上书道“故人祭日,望批准出宫祭拜。”陵光看这短短两句话,轻叹息——若说天璇王城境内,除了陵光,还有能让公孙钤牵挂的人,那莫过于于他有知遇之恩的前天璇丞相魏玹辰……其实陵光也正是想到这事,只是自古以来没有君王每年亲自为臣子祭拜的,加之陵光的身体一直不适,每日公务又繁忙,只得托人每年为魏玹辰上一炷香。


“孤王准了,下去领令牌吧。”


小侍从走后,陵光又唤来了自己的一名亲信,向他耳语了几番。


魏玹辰终身未娶,也无一子半女,一辈子就只为了天璇。其临终前不愿再劳动人力,将自己的遗体送回出生地安葬,只愿就近葬于天璇王城境内,好生看着天璇,看着陵光重新振作、崛起。他是个忠臣,亦是位良师益友,对陵光,对公孙钤而言都是。

公孙钤披着与夜色化为一体的斗篷,在魏玹辰的国士陵前点上香烛,持香拜了三拜,上香后实实在在地为这位伯乐叩首,叩谢昔年的知遇之恩;叩谢多年的同僚之谊;叩谢多次点化教导之情……纸钱燃起的火光照亮了公孙钤清减的面容,灰烬于半空中打旋,似乎无人刻意打搅这般寂静。


“王上来了。”公孙钤停下手中的纸钱,站起身来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陵光。


   陵光同样披着墨一般的斗篷,帽檐下藏着他苍白的面容。他向公孙钤点了点头,走到他身边拉着他一同跪下,自取了三炷香点燃,拜了三拜,上香,与公孙钤一同烧纸。两人无话,只因不知从何说起,半晌后,陵光先开了口。


“我知道,他一向为天璇操心许多。”陵光一边说,一边缓缓将手中纸点燃。
“魏相是王上的贤臣,亦是臣的良师益友。”公孙钤说这话时,回想起自己初到天璇王城时,于魏玹辰府前一坐两三个时辰;回想起魏玹辰夸赞他的一句“惊才绝艳”;回想起魏玹辰拍着自己的肩,眼中尽是骄傲……此去经年,种种情景,恍若隔世。
“他很看中你。”陵光语气沉重。

“他一生无儿无女,为天璇奉献了一辈子……呵,就连死后都惟愿葬于此地,看着这天璇的全景。”陵光的眼睛发涩,眼前的火光渐渐模糊。

“你知道吗?他其实……”陵光已是有些抽噎了。

“他其实,早已经视你为己出……你出事那天,他就病倒了……病得很重……”陵光带着哭腔的话直深入公孙钤的内心,公孙钤的眼睛也发疼了,比烟熏得还疼。

公孙钤的呼吸不稳了,几欲张口,却已是口舌干涩。

“是我之过,是我来晚了……他老人家都没来得及等我去探望他。”公孙钤发红的眼眶被火光映得分明,陵光看着心疼,伸手搂着公孙钤,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颈间,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。

“回来就好,我相信他老人家也死而无憾了。”陵光含着泪花,安抚着公孙钤,像是安抚着一个伤心的孩子。

“若要说错,也应是我的过错,是我拖累天璇……”陵光声音略显沙哑。

埋首在陵光颈间的公孙钤摇了摇头,“王上不必自责,着眼当下便好。”

陵光破涕为笑,“所以,我们都别自责了,在魏相面前涕泗横流,他恐怕又要说道我们了。”

公孙钤轻笑着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


纸钱烧完了,公孙钤看着着最后一张纸化为灰烬,靠着陵光说道:“王上,关于天权……”

“不许去!”陵光不等他说完,便断了他的话头。

“王上……”公孙钤重重叹了口气,想从陵光颈间抬起头,却被陵光下了力道按住了。

“我不想在这里和你吵。”陵光的态度很强硬。他其实在害怕,他害怕公孙钤又一次离开他身边,他真的受不起了……天权不是仲堃仪,没那么好说话,况且以天权王那琢磨不透的心性……他怎么敢让公孙钤去。

“王上,别任性了。”在国事上,公孙钤的态度决不优柔寡断,他用了些许力道离开陵光怀里。


天璇现下最适合做使臣,劝说结盟的人寥寥无几,自己迟早也是要现身的,想必早就有不少眼睛在挖自己的踪迹了,藏着掖着本就不是长久之计,倒不如铤而走险,尚有一线生机。


我任性?你以为我想这样吗!可是……你考虑过,你离开我身边我有多害怕吗!

“公孙钤,我告诉你,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!”陵光的眼中的红还没褪下去,红得令人心疼。
“王上,万不可因小失大。”公孙钤不是不懂,只是儿女私情事小,家国山河事大。
“因小失大……你觉得若是连你也没了,我还愿意继续振作下去吗?”


陵光像是被抽走了力气,之前的强硬气势荡然无存,只余担惊受怕。

“你走了以后,我总是睡不好,你从不愿入我的梦中,我就一直在自责,想着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……气我戏弄你,气我不愿意振作,不然你怎么就不理我了。”

公孙钤说不上话了。

“我试着振作起来,想着或许……你看到了会原谅我,来看我一眼。可是……只有一次,我梦见你劝我放下……然后,你就走了。”

陵光的眼泪止不住了,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蜂拥而出。

“你知道我看见活生生的你有多开心吗!我这心啊,跳得好厉害……我想着上天终于念在我的诚心上,把你送回来了。”

“我告诉自己,过去是我没保护好你,你回来了,我一定不再让你离开我半步!”

“天权又如何?若是为一个所谓的盟友,又要失去你一次,我宁可不要!”

陵光将自己的情绪像泼水一样倾泻而出,失声痛哭。公孙钤只觉锥心之痛从心口往上涌,涌向自己的眼眶,他抬手拂去陵光的泪珠。陵光将他死死地抱住,生怕他从自己眼前消失。


“在你心里,是不是天璇比陵光更重要?若是天璇王是旁人的话……”

“陵光!”这是公孙钤少有的直呼陵光的名姓。


公孙钤用拇指指腹拂着陵光的眼睑,两双通红湿润的眼眸相对。公孙钤深吸一口气,平复自己情绪。


“初到王城之时,我总想着要重振门楣,尚未有更远大的志向。”

话说一半,见陵光已经平静下来,公孙钤才继续说下去。

“后来,我发现自己不再只想着要光复门楣,我想要更多了,我想看到天璇盛世,也想看到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陵光。”

“初见你的时候,我确实有点失望,可是……日子久了,我便明白为何我会爱上这片国土。”

陵光听到这里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公孙钤,心下似乎知道公孙钤要说什么。

“因为这是你的国土,有你,是天璇之幸。是你成就了天璇。”

“家国天下,与我而言,家便是国。你就是我的家,我要守护你,就要守护天璇。若是连天璇我都无法守住,我如何守你?”

“你的问题,我可以回答你。若这天璇王是旁人,为人臣,我一样会忠君,忠于天璇,但是再没有第二个陵光值得我爱之胜过自己。”

“在我心里,你永远比我自己更重要。”

陵光,这个答案你满意吗?


陵光有些恍惚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埋在公孙钤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,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被公孙钤抱回去的,他只是将耳朵贴着公孙钤的胸膛,听着那颗为自己,为天璇而顽强跳动的心脏。


陵光又一次服了,或许在公孙钤面前他从来败得心服口服,但这次陵光学精了,他有条件——公孙钤必须先答应,之后才能放人,不然宫中就加强防备,连公孙钤的信鸽都别想飞出去。对公孙钤而言,这是情理之中,横竖陵光对他也不可能过分到哪里去,便点头答应了。


不到片刻,便有侍者送来一叠似是用红绢覆盖的衣物,红绢上还压着一只正红锦囊,用金线包边。侍者送到后便退出去了,公孙钤先是拿起锦囊,发觉其中似乎只有一卷纸,带着好奇,拆开了锦囊,里面确有一卷纸,还是红纸。只看了红纸的字一眼,瞬间恍然大悟,揭开红绢一看……


陵光啊陵光,这会儿,你可是把我给算计了一遭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副相的告白就是我一直坚持钤光的主要理由:我从不觉得爱天璇和爱陵光是相互矛盾的,又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😓😓😓我相信一句叫,你可能会因为喜欢一处风景,而喜欢一个地方;而若你爱上了这个地方的人,你就会爱上这个地方。

所以说,cp本就是各花入各家眼,忠君爱国和爱情有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纠结的,只要不是莎翁式的悲剧。更重要的是,刺客圈本身特色就是由各个小圈子汇合起来的,只有你一家独大,那有意思吗?

评论(6)

热度(50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